我的大學同學全部都是醫神的粉絲,2008年在中山足球場的演唱會,雖然我沒參與,但一排人穿著雨衣哭成一團的奇觀,也透過想像深刻地烙在腦中。今年我回到台灣,慶幸老天爺讓我在年代售票系統大混戰中殺出重圍,可以坐在板橋體育場的看台聽他最出名的Duo巡迴。感想一言以蔽之:以後我就算窮到褲子掉在地板上了,還是會去看他的演唱會!
之前Dennis訪問李克勤時,Hacken曾說:「在80、90年代,廣東歌就算在很多不是說粵語的地方也很盛行,就算不知道怎麼說,也能跟著唱;可是現在不行了。」但這個現象碰上陳奕迅卻好像繞道而行,演唱會安可時,Eason問大家要聽粵語還是國語?他選了粵語,結果台下大合唱的聲音依舊響徹雲霄。而安可時,他也唱了代表作《K歌之王》,這是林夕幫他寫的大把好歌中的一首。如果問「華語歌壇你最喜歡的作詞人是誰?」大概會有一半人會回答林夕。仔細去研究林夕的國、粵語歌詞,雖然都一樣搔到心癢處,但粵語用詞的那份精準,好像更大快人心。林夕本名梁偉文,撐起香港詞壇半邊天的「兩個偉文」其中一個是他,另一個,則是黃偉文。
黃偉文,英文名字叫做Wyman,電影【新紮師妹】裡的那個光頭刑警就是他。他寫過謝安琪的代表作《囍帖街》、寫過李克勤的《我不會唱歌》、寫過楊千嬅的《自由行》,盛產期每年創作超過一百首。Wyman和何韻詩是好友,就算參與音樂劇分身乏術,他也說「自己用最後一口氣寫的,是給何韻詩的歌」,幫她量身訂作了一馬車好歌;除了何韻詩,另一個獲得馬車的歌手,就是陳奕迅。不論是每次演唱會必唱曲《浮誇》、《Last Order》、《陀飛輪》,還是這次難得唱的《土星環》、《苦瓜》、《單車》,又或者是這次沒唱讓大家很扼腕的《葡萄成熟時》,都出自他筆下。比起林夕的內斂雋永,我更喜歡黃偉文的狂放尖銳;但不論內向或外放,這些歌曲最棒的詮釋人,都是陳奕迅。Eason唱歌好像說書人,聽著聽著,就讓人不小心比他更入戲。11月19號晚上的大雨,從頭頂一路滑下臉頰,就好像每個人都跟老天爺一塊痛哭了一場,而Eason說:「雨聲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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