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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元衛覺醒的 下流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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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以往「陽光男孩雙人組」形象
▲是元介:在我們沒有發片的這兩年來,雖然沒有固定收入,也沒有固定工作,生活還是過得去,但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下流社會』,也因此就變成『下流男孩』了(大笑)!我們覺得說還是要回歸到最原始的元衛覺醒,讓大家看到原始的我跟衛斯理到底個性是什麼?我們在私底下玩的是什麼?
▲衛斯理:因為現在很多男生或女生流行拍KUSO的影片,私底下的我們其實也很喜歡拍KUSO好笑的東西,像我之前跟PARTY BOYS、羅志祥他們也有拍很多KUSO影片,我們就想把這個精神放在元衛覺醒上面,因為我們私底下就是這樣玩,也希望發了這張專輯可以以這樣KUSO好笑的身分跟大家分享,而不是再像以往的那樣子安安靜靜地彈吉他、吹口琴。很多人看到我們第一波露股溝的宣傳照片都很不適應,大家都嚇傻,不過我覺得這樣蠻好的,至少讓大家知道我們有多麼平民。
▲是元介:對,很多人看到我們露股溝的照片可能覺得不舒服,也有人覺得我們拍的小短片、動漫為什麼要牽扯政治。我覺得我們沒有要牽扯政治,主要是因為我們覺得市場上有太多帥帥的男生可能唱完歌就這樣一波過去了,(衛斯理作勢是元介在暗指許多偶像男歌手),我是說我們元衛覺醒以前(大笑),現在我們寧可讓你們討厭我們,但還是要讓你們記住我們,引起大家的話題,這才是最重要的!

何謂「下流社會」
▲衛斯理:「下流社會」其實是一個生活態度,意思是雖然我們沒有錢不能走上流社會那樣子華麗的包裝或是龐大的預算(是元介:沒錯),宣傳氣勢很大(是元介:你說誰,哈…?),(衛斯理也跟著狂笑起來),像我們元衛覺醒以前那樣(大笑),我覺得雖然這張專輯不像我們以前那樣有龐大的上流預算,但是我們在《下流社會》的宣傳方式就是要告訴大家「開心就好」!我們玩點子、玩創意,很多人可能會認為不好笑、或是這樣玩又不怎麼樣,網路上也有很多人留言對我們下流版賣148、158不滿。這些聲音我們都不怕,至少有聲音,總比我們發了一張專輯什麼聲音都沒有來得好。所以在這張專輯裡我們覺得要把自己好玩的個性跟態度跟大家分享,希望大家可以跟我們一樣拍很多KUSO的影片。
▲是元介:其實沒有錢也有很多玩樂的方式,對不對?只要不傷身體,我覺得用KUSO的方式去呈現一些年輕人的新IDEA我覺得都是很好的事情!
▲衛斯理:「下流社會」不是要告訴大家我們有多窮,很多人都在罵我們「你們是多窮阿?」,其實我們不是窮,只是有一陣子沒有收入而嚇到,覺得”好可怕”的危機意識才有感而發寫下<下流社會>這樣精神的歌。(是元介大力附和)剛好符合現在一些社會現象─物價一直漲,薪水卻不漲…等,很多人都說我們唱出他們的心聲,我覺得這樣蠻好的!

KUSO短片的IDEA
▲衛斯理:有一位製作人跟我們一起討論,然後大家一起發揮它的創意。
▲是元介:在裡面有一些很好玩的東西,包括現在的液晶電視都很薄,但我跟衛斯理的電視很厚,所以我們就在牆壁打洞把厚厚的映像管塞進去,卻塞到一個阿嬤的廁所裡,阿嬤就大罵:么壽喔,死孩子!這些KUSO的東西其實在日常生活中很好發揮,我覺得年輕人看了也會有共鳴,因為很多人都在玩像這樣子的東西,只要不要傷害身體、破壞別人家,找厚一點的地方挖就可以了(正經貌,此時身後笑成一團)。

下流社會MV有憋四與大頭蛋的影子
▲是元介: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這首歌的一開始「啊~啊」其實就像他們每次對話的感覺,他們常常腦袋放空發呆,就會發出「啊…」的聲音,我們就把這樣的放空對話放在專輯的前面,讓整首歌很有氣氛。
▲衛斯理:而且這些搞笑的文案是我寫的,為什麼當初公司要我來寫,是因為經紀人看到我MSN的Title有很多比較賤的字眼跟好笑的文字,在歌詞裡有一些對話,例如:是元介跟我借一百塊我吐槽他說不是發兩張專輯了怎麼連一百塊都沒有…等等,這些字眼通通曾經出現在我的MSN標題,我們經紀人覺得很好玩,希望我來寫文案,大家都覺得很好笑所以就放進MV裡了。希望讓大家看了覺得MV很好玩,對話也很有趣,造成一個新的風潮,只是我們替『妹妹看MTV』感到很憂心,因為我們已經取代她的位置了,他們已經沒有地方寫我們的不好了(笑),她們兩個再放進去就變4隻了,沒有什麼空間可以寫了!

不同於以往專輯的新音樂元素
▲衛斯理:這兩年半來沒發片,也陸陸續續看到很多華語樂行市場大家在玩的東西,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出片當然要把自己的想法跟心情唱出來。像<笑掉江湖>這首歌其實「江湖」就是在指歌壇,我們發現在歌壇上有很多跟風的現象,像流行中國風就很多人出現中國風的歌曲,這首歌就是在諷刺這些跟風的現象。就像歌詞裡有寫到「小女生愛西洋劇,老女生愛韓劇大長今」,就是在描述像在流行什麼就會有一票人在做什麼,我們用了中國最原本幽默的段子,也就是相聲再配上西洋的音樂跟rap的方式,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化學變化。在這張專輯裡這首<笑掉江湖>跟<下流社會>是屬於同一類型的曲風-幽默的歌詞+元衛式的rap+hip hop的曲風。

歌詞中大量的戲謔詞彙
▲衛斯理:其實我平常就很愛開玩笑跟看周星馳的電影,像「東方不敗夜夜大戰令狐沖」、「欲先練功必先自攻(你先自攻)」,就是因為愛看這些電影寫出來的。<笑掉江湖>的歌詞是我跟崔惟楷一起寫的,其實是有一天我在寫歌詞,快完成的時候覺得少了些什麼,就在msn上敲小崔請他幫我看這歌詞好不好笑?他看了以後覺得很好笑,於是我也靈機一動想說把我寫的歌詞先拋開,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丟,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丟出來的,後來我也就正式邀請他一起來完成這首歌的歌詞,有趣的是這是我第一次嚐試用msn寫歌詞,跟以往的方式不太一樣,兩個人就這樣互玩玩出<笑掉江湖>的火花。另外像<機車人生>是有很多年輕人在msn的標題上抱怨自己的老闆,或是私底下抱怨被老闆刁難…等,相信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經驗,我們也用了比較KUSO的方式來詮釋這樣的一個狀況,我們也不是在抱怨,只是在陳述「詐騙集團越來越大」、「地球暖化」…等等的現象,歌詞也提到「雖然我們只有一台機車跟一把吉他但是也可以讓希望開花」,來鼓勵大家就算人生再怎麼機車,只要有目標還是可以很快樂的!

專輯裡最喜歡的歌曲
▲是元介:其實每一首歌我都很喜歡(笑),如果要推薦的話,快歌應該是<笑掉江湖>,因為很KUSO,我跟衛斯理在裡面玩了很多東西,仔細聽的話我還有學賭神;慢歌的話我很喜歡<分手禮>,這是一首中板的歌曲,不過聽完後心裡會有一種酸酸的感動。
▲衛斯理:(笑)十首歌都好聽,但是硬要選的話,快歌我選<下流社會>,這首歌代表了元衛創新的曲風跟玩出一條新的路,讓我非常喜歡;慢歌的話我推薦<鴕鳥>,因為這是一首我聽到還會很難過的情歌,算是元衛覺醒第一次用比較悲的感情去呈現音樂,我很喜歡<鴕鳥>很憂傷的曲風。

《下流社會》是否為元衛覺醒奠定了之後的音樂走向
▲衛斯理:如果有下一張的話(笑),因為現在唱片不景氣,大家都不支持正版讓我覺得很可惜,我們真的一度以為大家不支持正版,而我們的唱片也可能發不了,上面太多天王天后,下面太多新人,我們夾在中間會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這張專輯才會有下流版的破盤價,讓大家低價買十首歌曲,希望大家能因為價格便宜去支持正版。之所以說有沒有下一張專輯是因為我覺得很心酸,我們會繼續做音樂,這張專輯也做了很多突破,不過音樂突破是沒有限度、沒有止盡的,要玩的話還有很多東西可以玩,所以我不怕玩不出新的元素,比較不放心的是還有沒有下一張的問題(笑)。

是元介的”演員”新頭銜
▲是元介:這兩年半來我跟衛斯理常常在想下一張專輯在哪裡的問題,我常常不知道未來的方向;而在演藝這條路上我也不會限制只攻唱片這條路,希望可以多多嚐試。還蠻榮幸可以演到大銀幕的電影,演了兩部電影、一部電視劇和一部實驗劇,我覺得演戲的時候跟唱歌有很大很大的不同,演戲時必須要跳脫出”自己”的身分,而唱片比較屬於公司設定好一個形象讓我們去做,直到這張《下流社會》才真的回到元衛覺醒本身的個性。我在【刺青】裡演的是個台客,跟我的個性非常地不像(笑)…。演員的身分讓我在唱歌或是內心的情感方面都成長很多,也學習到這個圈子內很多東西,就像《下流社會》裡的情歌,跟第一、二張的情歌詮釋有很大的不同,也是在這兩年來演戲帶給我的成長。在這裡我要特別推薦一部還沒上映的電影【神選者】,是台灣的一部科幻動作電影,很高興能夠跟公司的師姊關穎合作,和她也有一些對手戲。我在裡面飾演一位演戲演到入魔的怪客,雖然還沒上映不過已經有預告片了,大家可以上網搜尋,希望上映後能讓大家看到更多更不一樣的是元介。

初踏入戲劇圈即嚐試演出台客、陽光男孩、憂鬱男孩、科幻怪客等類型迥異的角色
▲是元介:我覺得很有趣的是,如果沒有演出電視劇【人生旅程】的話,我無法體會植物人聽到什麼、在想什麼,因為在劇中我的角色最後出車禍變成植物人;真的在演台客的時候才會去研究台客,一般人只能大概想像台客是什麼樣子,但是真的要當台客的時候是不是真的能變成台客。這些都累積了我人生的經驗,在這麼多不同個性的角色裡,或許真正的我也有這樣的個性,只是我自己沒有發覺,演了這些戲之後也啟發了我,原來我也可以憂鬱、原來我可以很台、原來我也可以當怪客、原來我也可以當個16歲的小男生。戲劇能讓我不斷地成長,所以之後我也不會排斥任何戲劇上的演出,希望能嚐試更多不同的角色。目前我心裡的目標是想成為強尼戴普,因為他早期演過奶油小生、也演過海盜船長,而且在【神鬼奇航】第一集跟續集裡的船長不太一樣-一開始很凶後來有點娘。因為強尼戴普曾說過,海盜船上都是男生,很少跟女性接觸所以性向也會有點問題,他把這樣的想法呈現在電影裡,或許很多人都沒有發現他把海盜變俏皮,但我覺得他是一位真正會做功課的演員,所以他是我的目標,也希望我能成為台灣的強尼戴普。

接下來最想嚐試的角色
▲是元介:挑戰過了年輕人、台客、怪客後,希望下次能挑戰年紀稍長,像【無間道】裡兩位男主角的個性,跟我的個性很不一樣的角色;或是像陳冠希跟李燦森演的兇殺電影【狗咬狗】裡殺人魔的角色。

【後記】
訪談中,兩人除了一搭一唱接受訪問外還不忘搞笑,一會兒玩食物,一會兒拿起餐巾紙畫撇鬍子演日本人,一會兒又畫顆痣扮如花,還拿起拍立得猛拍KUSO照片,一度讓筆者無法專心訪問,只能說元衛是兩個超能自HIGH的KUSO男孩。而言談中他們雖然透露出對華語唱片市場感到憂心忡忡,不過這次回歸自我本性的音樂風格,相信元衛覺醒必能在樂壇中走出一條精采的音樂之路。